第一章:缺席的报道——“新闻荒”的政治惊悚
“有人很幽默啊,” 陈丹卿在节目伊始便抛出了一枚重磅引语,“说这个土宫的四中全会啊,到现在为止这个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新闻出来,开了也推神秘了啊。” 他随即以一种近乎黑色幽默的口吻断言:“土宫四中全会最大的新闻就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条新闻。”
这种令人窒息的“新闻荒”,让掌管意识形态的三大媒体陷入“抓虾”的窘境:“空着也不好,不空着也不好,你怎么办呢,就抓虾了呗?” 这种集体性的沉默,表面上是信息管制的胜利,实则是一场权力丧失的政治悲剧。

第二章:生命的悖论与国家的堕落
然而,陈丹卿的思考并未止步于此。他将“新闻荒”追溯到更为终极的哲学命题:对死亡和税收的逃避。
“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东西是逃不掉的呀,一个东西就是死亡,一个东西就是税,” 他沉重地指出。一个文明人、一个正常人,必须思考死亡。因为一旦你思考死亡,你就会发现人生的“挥之不去的无力感”:所有的知识、所有的科学,都无法解决这个终极问题。
陈丹卿直斥那些高喊“人生没有意义”的知识分子:
“你看那个王小波的老婆王林河也这么说,人生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任何意义……周国平吧,号称自己是一哲学家,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叫一哲学家,他家就是一文一清年,啥也不是啊,他也这么说,人生有什么意义你问我,没有意义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他一针见血地指出,所有认为人生无意义的人,其最基本的原因是“没有思考死亡问题”。
“你未知生烟织死嘛,你不思考死亡问题,你就只思考现实问题,而现实问题没有一个问题能够解决你的死亡问题,这构成了一个困局。”
进而,陈丹卿将这种哲学层面的“逃避”引向国家治理的困境:
“你知道吗,所以西宝子中国人为什么把这个国家搞成这样,我告诉你啊,最根本的原因就在这个地方……一个国家没有人思考死亡问题,这个国家就是动物世界,动物世界就只有你,就是从业的社会,就是互相吃而吃去。”
他以“动物世界”的“文明”来反衬中国缺乏终极关怀的“文明”:老虎不吃狮子,大象再饿也不会吃同类尸体。一个真正的文明,必须思考死亡问题。
第三章:纳税人的觉醒与公共权利的行使
紧接着,陈丹卿转向第二个“逃不掉”的命题:税收。
“睡你一定要思考,因为你只要活着,你就是纳什人,你是纳什人,你就要对公共问题,要有所追问,这是你的必要的权利。”
他痛心地表示,在当下的环境中,“纳什人”这三个字都不能用了。但他同时向那些愿意倾听和“造谣传谣”的听众致敬:
“凡是在这个网上,愿意听我们造谣传谣的,其实你是一个有很强大的一个人,一个人类的基本的文明,共情心理的人,是一个什么呢,是一个思考人生意义的人,也是一个在行使自己的公共权利的人。”
陈丹卿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为例,阐述对死亡的思考如何成为他行使公共权利的驱动力。他回忆起亲人故去,特别是他那“读了那么多书”却英年早逝的亲哥:
“我就一直想这么一个人有这么多思考,有这么多梦想,人没了,肉体不见了,可是他这些人思想去哪里了呢?” 正是这种对终极问题的追问,让他走向了信仰。
第四章:权力铁笼与“死循环”的诅咒
最后,陈丹卿以一个爆炸性的政治细节,将哲学的追问落回到权力场的诡谲:
“他们说张又侠这个人呢,你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吸他在他身上,他现在说,正式拒绝习宝子开新闻发布会。”
这一事件引发了会场内外的嘲笑:“你习近平上来你觉得工作就是剥夺每个老百姓的知情权……你正好要开新闻发布会干嘛呀?” 这如同当年刘少奇手持宪法,在被毛泽东整肃后才叫嚷言论自由的讽刺历史重演。
陈丹卿警告,这种权力斗争的逻辑构成了一个**“死循环”**:
“你习近平现在要开新闻发布会,完了以后你习近平张耀侠不让你开,你放心好了,有一天张耀侠如果遇到麻烦,他也要开新闻发布会,完了以后你另外一个人也不让他开,这构成了一个死熊款(死循环)啊。”
他强调,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一个核心:“基本的问题没有解决”。一个人不思考死亡,便会短视妄为;一个人没有纳税人意识,就妄图“躲起来”,但最终发现**“躲不掉的呀,你躲哪儿去啊?”**
他以美国思想家梭罗在瓦尔登湖(Walden Pond)的隐居为例,纠正了公众的误解:梭罗的隐居并非简单的逃避,而是一种**“政治行为,是一种公共艺术,公共政治艺术”**——他要躲避的是“无代表不纳税”的政府税收。
在权力静默的谜团下,在哲学的追问声中,陈丹卿的报道划上了一个沉重但充满“爆料感”的句号:“中国的事情呢,没那么简单,你光肯认到是没用的。” 笼罩在土宫之上的“新闻荒”,实则是对每一个公民灵魂的终极拷问。